[咒回乙女] 玉寂（19-22）
* 夏油杰乙女，HE但中间有大刀。0卷时间线。
* 非常大量的私设+OOC。
* 夏油杰的人设非常渣，难以接受的小伙伴们请点击叉叉~
（十九）
气氛瞬间紧张了起来。几十只蜈蚣样的咒灵叫嚣着向五条悟窜去，却被五条悟一抬手就祓除了。
“杰，你终于现身了。”五条悟的神情变得严肃，原本就冷白的脸颊仿佛结上了一层冰霜，“既然你肯来见我，想必已经做好了被我杀死的觉悟吧。”
“不！不要杀他！”你泪流满面地一把扯住五条悟的袖子，冲他大喊，“你说过不会伤害他的！你答应过我的！”
“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。”五条悟根本没正眼看你，抬起的手瞄准了夏油杰，“如果我知道他会走到今天这一步，当年我是绝对不会答应你的。”
“什么？”夏油杰皱起眉头，“你背着我答应了她什么事？”
“这孩子当年让我不要杀你，想要替你偿还所有的罪孽。”五条悟冷漠地看着夏油杰，“不过当时我们并没有结下束缚，所以我完全可以反悔。”
“求求你了，不要杀他……”你哭着拼命去扯五条悟的手，妄图阻止他发动术式，然而五条悟纹丝不动，“你答应过的！你不可以反悔的！要是夏油大人不在了……”
你泣不成声：“那我也不想活了……”
站在对面的夏油杰看到这一幕，心脏被狠狠地刺痛了一下。他站直了身体，收起了剑拔弩张的姿态。
“悟，别吓到她。”夏油杰露出了一副和颜悦色的表情，像是想要安抚你似的，“她还是个小孩子呢，这样对待她不会太残忍了吗？”
“少废话。”五条悟不为所动，“我当然可以对外宣称她是个小孩，但是我可没把她当作小孩子看。你不也没把她当成是个小孩子吗？”
“你还挺了解我的嘛。应该说不愧是我曾经的挚友吗？”夏油杰笑眯眯地回答，“是冥冥让你过来的吧？既然她是在伊势志摩盯上我的，那我猜你此行的目的应该是这个——”
夏油杰的肩上缓缓攀上来一只蠕动的咒灵。它大口一张，缓缓吐出一具男性的身体。
“这位是中川先生。”夏油杰微笑着一把拽过这个昏死的男人，“在松阪失踪的咒术师。他还活着。”
五条悟的动作一滞。六眼在黑色的遮挡物下迅速转动一圈，随即作出了判断：夏油杰说的是实话，这位咒术师只是陷入了昏迷，并没有死。
“此外，这里是东京市的中心，楼下少说也有几千人吧。”夏油杰不慌不忙地用脚把这位咒术师踢到了楼顶边缘，仿佛准备随时把他一脚踹下去，“我的咒灵已经遍布了市区的街头巷尾，随时准备大开杀戒。要是把我杀了，那些已经出动的咒灵说不定会马上失控哦？”
“即使这样你也要试试看吗，悟？”夏油杰眯着眼睛盯着五条悟，看起来终于有几分挑衅的意味了。
“你犯不着跟我虚张声势，”五条悟镇定自若，“今天就算我不杀你，你的死期也不远了。另外，我把这个孩子带走也没问题吧？反正当年你已经把她托付给我了。”
你彷徨地看着五条悟。没想到他竟然当着夏油杰的面扬言要将你带走，而你却从未想过会被迫和夏油杰分开。
夏油杰原本舒展的眉头再次皱紧，显然被五条悟的话惹恼了。
“带她走？”夏油杰恶狠狠地说道，“做梦！”
夏油杰一脚把中川的身体踢下了高楼。楼下的行人注意到了有人从高空坠落，纷纷发出刺耳的尖叫。
五条悟一把将你拎起，几个箭步就冲到天台外缘，从楼顶一跃而下。他用一只手紧紧地抓牢着你，像拎一只小猫那样轻松。
一直惊慌失措六神无主的你，此时终于恢复了一点反抗意识。再不挣脱的话，自己就要被带走了！你孤注一掷地卯足了咒力，冲着正发动术式将中川先生向自己拉近的五条悟掷去全力一击。你的力道对于五条悟来说虽然以卵击石，但出乎意料地让他愣怔了一秒钟。
这一秒钟的时间虽然短暂，却让你得以拼命挣脱他挟制你的术式和力量。在他紧攥你的手微微松开的空当，夏油杰的咒灵突然扑腾着翅膀从天而降，灵巧地一把就将你从五条悟的手里夺走了。
在空中缓缓向下坠去的五条悟抬头望了你一眼。奇怪的是，他并没有甩出术式击落这只咒灵，也没有再追上来。
“小玉，”五条悟忽然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，“下次再见面的时候，你就是我的学生了呢。”
说完，他就一把拽过被术式拖到身边的中川先生，笔挺的身影直直地没入了楼下黑压压的人群之中。
你的神思有些恍惚，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真的就这么挣脱了。咒灵把你带回了楼顶，双爪一松让你稳稳地落回了夏油杰的怀里。
“你没事吧？有没有受伤？悟对你做了什么？”夏油杰紧张地向你抛出了一连串的问题，上上下下地检查你的身体。
你这才回神想起了事情的经过，感到十分后怕，于是缩在夏油杰的怀里小声地哭了起来。
“是哪里痛吗？”夏油杰拍着你的后背问，“让我看看……”
“啪！”
夏油杰突然被你一巴掌甩在脸上，整个人顿时被打懵了。
你生气地看着一脸愣怔的夏油杰，眼泪如断线的珠子般一串串地往下落。
“骗子！”你哭着冲他喊道，“你竟敢骗我！”
“我、我骗你什么了？！”夏油杰被你骂得一愣一愣的。几个小时前你还在床上跟他缠绵悱恻，怎么现在就突然就骂他是个骗子了？
“说要永远陪着我是假的！说我可以永远跟着你也是假的！就连跟我结的束缚也是假的！”你泪如雨下，“呜呜呜，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谎！我只是想一直陪在你的身边而已啊，为什么就这么难！”
“冷静。”夏油杰努力按住一边嚎哭一边对着他拳打脚踢的你，试图平息你的怒火，“你别听悟说的那些鬼话。我们都已经一起生活了十年了，而他才和你见了不过几分钟。你难道不觉得我的可信度才更高吗？”
你抽抽搭搭地说：“不觉得。”
夏油杰一脸震惊：“你的意思是，你宁可相信一个才见了几分钟的人说的话，也不愿意相信和你一起生活了十年的我？”
你声泪俱下地大喊：“是的！”
夏油杰：“……”
夏油杰的太阳穴突突直跳。平日里盛气凌人不可一世的极恶诅咒师，平生头一次感觉到了人生最大的威胁近在眼前。
（二十）
夏油杰把你带回教会后，你的悲伤已经彻底转化成了怒火——夏油杰既没有向你道歉，也没有做任何反省。他似乎认为自己从始至终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。
“那些算不上是骗吧？”夏油杰淡定地换上袈裟，俨然一副假期已经结束、准备恢复工作的样子，“抛开那些真话假话不说，咱们一起相安无事地活到了现在不才是最重要的吗？就算做了生死与共的保证，那又如何呢？我的想法是不会因为这三言两语的承诺而改变的。与其让你在担惊受怕中过日子，还不如让你全心全意地享受与我相处的时光。你难道不也这么认为吗？”
你气得两眼发红：“夏油大人太自私了！我从没想过会失去你，也不知道该如何度过没有你的日子！可你却把扔下我一个人这种事情想得理所当然！”
“不然呢？难道要我答应你，万一我出了事，就必须拉着你一起死？”夏油杰对着镜子，整理着海青衣的领口，“小玉，只有保证了你的安全，我才能义无反顾地实施自己的计划。如果让你成为了这次创世的牺牲品，那我所做的一切努力就没有意义了。”
“那你呢？”你哭着问，“难道你不想活下来，永远陪在我身边吗？”
“我当然想。”夏油杰转过身来，温柔地注视着你，“但是在那之前，我想先为你创造一个永远安宁的理想乡。”
“我不要没有诅咒的世界，我只想要夏油大人！”你放声大哭起来，“你是属于我的！你的身心和灵魂，全都是属于我的！我要你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我，永远守在我的身边！”
“如果新的世界真能如我期望的那般到来，我当然愿意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你。”夏油杰怜爱地垂目望着你，“但是这具身体暂时还不是属于你的。它是属于大义的。”
你用双手捂住脸，悲愤得说不出话来。十年来积累的不安和恐惧，此刻终于有了实感——他自己也明白，这条路走到了尽头，也许会是死亡。可他无法从中抽身而出，只因那个幻想中的世界太过绚烂和美丽，让他不惜一切也要得到。就像一个沙漠中的旅人看到了梦幻般的海市蜃楼，即使前方横亘着死亡的沙海，也要不顾一切地去追寻虚无缥缈的绿洲。
为你扫清了后顾之忧，使他闯荡得有恃无恐。只要你平安顺遂，他就无所谓失去；即便死在了为你寻找乐园的途中，他也自认是殉道者的幸福。正因如此，他才对自己明灭不定的未来如此坦然。
好像他一直拥有着你，而你却从未拥有过他。就像是搭乘同一趟列车的旅客，你以为你们会奔赴相同的终点，而他却突然在中途下车，一边微笑着向你挥手道别，一边说着“这原本就是我的目的地，而你还要继续前行。”
为什么他要为你安排这样一个未来呢？一个寂寥的、孤单的、没有他的未来。
为什么他会认为，你即使失去了他，身心也还会是完整的呢？
为什么一切都要遵从他的安排呢？
你缓缓站起身来，顺手扯过和室里一把用于装饰的太刀，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向屋外走去。
“小玉，你要去哪里？”夏油杰跟在你身后追问，“现在出门很危险，说不定高专的人还在找你。如果你一定要出门，请务必让我陪同。”
“不要跟着我。”你抽着鼻子说，“我想自己一个人出去透透气。”
“小玉，”夏油杰好脾气地商量道，“我们可以坐下来聊一聊。”
“等我气消了再跟你聊。”你继续走向门口，无视了夏油杰的请求。
夏油杰挑了挑眉。一条咒灵触须从你的身后蔓延过来，不由分说地缠住了你的脚腕。
“小玉，”夏油杰平静地对你说道，“回来。”
突然一道寒光闪过，一片咒灵血在夏油杰的面前飞溅开来。被斩断的触须掉落在地上，抽搐着来回扭动。夏油杰的脸色变了。
你手里刀锋一转，撇掉了上面的血迹。你的眼睛里带着泪，悲伤地望着他。
“你要是再挽留我的话，”你哑着嗓子说，“我就再也不回来了。”
夏油杰的脚步果然停在了门槛内侧。你低下头，默默地走远了。
“小玉，”夏油杰定定地看着你的背影，“别走。”
你一咬嘴唇，脚步走得越来越快。
“小玉，”夏油杰说，“等一等。”
你加快了脚步，几乎要跑了起来。
夏油杰的身影被你抛得越来越远。就在你快要淡出他的视线、消失在林立的楼宇之间时，夏油杰突然张开了术式，放出了几十只大大小小的咒灵。
这些形态各异咒灵朝你追赶过来，不近不远地尾随着你。它们用扭曲的、有些喑哑的声音在你的身后此起彼伏地叫嚷：
“请、等一、等……”
“不要、走……”
“留、留下、来……”
（二十一）
城市的风从你的身边刮过，你很久没有体会过一个人疯狂奔跑的感觉了。
人口密集的地方，咒力沉淀，诅咒猖獗。你飞奔着经过一个街角的时候，顺手斩杀了藏匿在阴影里的几只蝇头。
夏油杰的咒灵紧跟着你，路过被你砍得四分五裂的蝇头时，毫不犹豫地踩踏了同类的尸体。
你又跑过一个小巷。在那里，你看到几个人正站在巷口闲聊。巷口的墙壁上攀附着一只丑陋的咒灵，正笨拙地向那些人爬去。
你一刀便刺穿了那只咒灵的身体，喷出来的污血溅了你一身。这些人并未意识到身旁发生了什么，依旧站在那里谈笑风生。
“是夏油大人救了你们，你们要感谢夏油大人。”你将这只重伤的咒灵用刀挑起，远远地扔了出去。
“夏油大人以前杀过人，但是也救过人。这些被祓除的咒灵，都是他的战绩。”你在这只咒灵拖着血迹向你爬来时，毫不畏惧地迎面走了上去。
“那些他欠下的血债，我愿用一辈子替他偿还！”你在这只濒死的咒灵发出咆哮时，猛地伸手掐住了它的脖子，汹涌灌入的咒力瞬间将其击毙。
你丢开这只咒灵的尸体，继续向前跑去。夏油杰的咒灵跟了上来，纷乱的脚步把死去的咒灵尸块踢得到处都是。
“咦，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？”其中一个人问。
“闻到了。”另一个人皱眉，“怎么有点像血腥味？”
你急速地跑过一处旧楼。在锈迹斑驳的铁门上，你看见一道淡淡的咒灵残秽，于是你一脚踢开了这道铁门。
一只尖牙利齿的巨大咒灵冷不丁地从狭窄的楼道内扑了出来，一下子将你撞到在地。夏油杰的咒灵争先恐后地挡在你面前同它厮杀；强一点的被这只咒灵咬伤，弱一点的直接被撕成了碎片。
你在一片混乱中与咒灵缠斗。旧楼里的住户们纷纷从窗户探出头来，向楼下张望。
“你们听见什么了吗？”其中一个人问道。
“好像是铁门被打开了。”另外几个人回应，“大概是风吹开的吧。”
你惊险地躲过这只咒灵的撕咬，双手举刀劈向它的身体。咒灵吼叫时掀起的风吹得你长发四散，星星点点的血沫打在你的脸上。
“我会替夏油大人祓除诅咒，拯救苍生。”你大声喊道，“所以，所有人都要原谅夏油大人，不可以伤害他！”
没有人听到你的呼喊，只有咒灵的声音震耳欲聋。你再次举起太刀，不要命地向这只咒灵劈去。
终于，你把旧楼里的咒灵祓除了。夏油杰的咒灵损伤大半，但存活的残兵剩卒依然跌跌撞撞地紧跟着你，颇有点阴魂不散的意味。
“滚开！”你拖着疲惫的身体前进，一脚踢开追上来的咒灵，“我才不要你们帮忙！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杀很多咒灵！只要夏油杰活着，我就可以一直杀下去，一直杀……”
“小玉，”一阵嘶哑的声音从咒灵堆里传来，“住……手……”
“不。”你说。
你粗重地喘了几口气后，很快又跑远了。咒灵们重整旗鼓，一个个东倒西歪地跟在你后面。
你隐约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叹息。不过那大概是你的错觉。
黄昏时分，你拖着沉重的脚步，停在了一片废置的空地上。夕阳的余晖照亮了四周破败的建筑，让你觉得世界一片荒芜。
你浑身都被咒灵血浸透了。
离开夏油杰的三个多小时里，你一路跑一路杀，祓除了几十只咒灵。最后，你的刀断了，力气也用尽了，跟随你的咒灵不是在战斗中被杀死，就是在半路被甩下了。
你在这片遍布尘埃的土地上跌坐下来，对着自己长长的影子叹了口气。
忽然，一丝微弱的颤音响起：“小玉——”
你抬头一看，意外地发现空中飘来一只手指大小的咒灵。
“对……不起……”那只小咒灵说。
你愣了愣。这只小咒灵竟然能躲过无数厮杀跟到这里来，实在叫人匪夷所思。
“是夏油杰叫你这么说的吗？”你问。你不敢伸手去碰它——它太弱了，你生怕稍一用力就把它祓除了。
小咒灵并没有回答你的问题，而是摇摇晃晃地落到你的跟前。
“回……家……”小咒灵说。
小咒灵的声音惨兮兮的，就像在哭一样。你听得鼻子一酸，眼泪又掉了下来。
“小家伙，我和你一样，也是夏油大人的咒灵。”你抬起满是血迹的手一抹眼泪，顿时把自己的脸糊得惨不忍睹，“有夏油大人的地方才是我的家。如果夏油大人不在了，我就没有家了。”
小咒灵颤颤巍巍地点了点脑袋，似乎在专心聆听。
“虽然我很生他的气，但我并不想离开他。我知道他很在乎我。”你哽咽着说，“我放弃了成为人类，以诅咒的身份陪伴了他十年，却觉得这十年比我身为人类的任何时刻都要幸福。他对我就是这么的好。”
小咒灵发出一阵咕噜声，似乎表示赞同。
“我好想和他过普通人的生活啊。每天下班后，他和我一起看电视、吃饭、睡觉。偶尔陪我出去逛逛，我就心满意足了。”你喃喃自语道，“但是我突然觉得这一切都好难啊，几乎变成不可能实现的愿望了。要是我们都不是咒术师就好了。”
你把这只小咒灵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，抱着它躺在地上。夕阳渐渐沉下去，傍晚的风渐渐凉了起来。
你太累了，抱着这只小咒灵就像是抱了一只安抚玩偶，不一会儿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。
几分钟后，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了你的身旁。来者低头俯视着你的睡容，慢慢地弯下腰来。
“这样可不行。”夏油杰温柔的声音响起，“要是作为人类的话，早就着凉了。”
你被夏油杰轻手轻脚地抱了起来。夏油杰动了动食指，将你怀里的小咒灵收回了术式。
夏油杰扫了一眼你身上的血污，喉咙里发出一声不满的轻哼。
“都是那些从猴子身上诞生的肮脏东西，把你弄得脏兮兮的。”夏油杰把你零乱的发丝别到耳后，“看来这个世界需要被打扫得干净一点了。你说呢？”
（二十二）
高专医疗室内，家入硝子对沉睡的中川先生进行了一番检查后，遗憾地摘下了手套。
“好消息是，他没有受伤。”家入硝子例行公事地汇报道，“坏消息是，他中了特殊的术式。除非施术的对象被杀死或主动解除术式，否则他是醒不过来的。”
五条悟挠了挠头发：“果然不能一帆风顺啊。”
“话说，你是怎么向上面交待的？”家入硝子看向坐在长椅上的五条悟，“竟然让夏油杰从你的眼皮子底下溜走，你到底是怎么想的？”
“营救人质的优先级本来就在杀死诅咒师之前。我已经把人捞回来了，上面也不好多说什么。”五条悟振振有词，“而且你也知道，我是想把那个咒灵小姑娘招入高专的，让她恢复身体后成为高专的学生。”
“那你还不把她带回来？多好的机会都被你浪费了。”家入硝子毫不客气地评价道。
“从当时的情况看来，她根本不可能配合我。如果把她强行带回来，她肯定会哭闹着要回去找夏油杰，这样一来上面那群老头子肯定会认为她和诅咒师是一伙的。”五条悟用手指点着膝盖，“而且，她对我还不抱什么信任，这种情况下很难建立师生关系。”
“嗯，这样一想确实不妥。”家入硝子思忖道，“你在她眼里可能根本不像个老师，倒是更像个人贩子。”
“她只是需要一点时间和杰道别而已啦。等时机到了，她自然会回到我们这边来的。”五条悟微微一笑，“突然被迫和喜欢的人分开，确实是件令人难以接受事。这点我还是可以体谅的。”
你睁开眼睛的时候，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。
不知为什么，这一觉你睡得特别安稳。梦里似乎看到了高专时候的夏油杰，他坐在洒满阳光的课桌前，安安静静地看着你。你坐在他的旁边，一脸懵懂地看着他把手伸过来，轻柔地抚摸着你的脑袋。
你迷迷糊糊地发了好一会儿呆，忽然起昨天跟夏油杰置气的事情，吓得一个激灵就清醒了。即使是杀了那么多咒灵、浑身被血地倒在危机四伏的空地上，你竟然也能睡得这么沉。
是太累了吗？
你坐起来，发觉一条盖在身上的绒毯落了下去。你低头一看，自己的身上已经被清理干净了，一丝血迹也没有。衣服也换了新的，是一套宽松舒适的居家服。
你抱着的那只小咒灵也不见了，取而代之的是件叠成了一团的黑色衣服。你把这件衣服抖开，意外地发现这竟是夏油杰的高专制服。
原来他还留着。只是上面的扣子没有了。
上面还隐约残留着独属于夏油杰的、淡淡的好闻的味道。
你又把这件衣服抱进怀里，十分彷徨地坐了一会儿。这里是夏油杰执掌的教会的和室，你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被带回来的。周围一个人也没有。
突然，隔壁房间传来夏油杰的声音：“感觉好点了吗？”
你愣了愣，刚要开口回答，隔壁房间里又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：“咦，真的变轻松了！谢谢你，教主大人！”
哦，原来是他在跟客人说话。
你蹑手蹑脚地抱着那件黑色衣服悄悄挪到隔壁房间的侧门，从障子门的缝隙里偷偷地往里看。只见夏油杰正襟危坐在台上，手里握着一颗黑色的咒灵核，平静带笑地看着面前的客人。
“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……”来客喋喋不休地说着感激之词，显然对夏油杰的“神力”佩服得五体投地。夏油杰一脸和蔼地看着面前这个满脸崇敬的客人。
“没关系，相互帮助是应该的嘛。”夏油杰安然地回答。
他的侧脸在阳光里仿佛浮着一层温暖的光，喉结在柔和的说话声中轻轻移动。狭长的眼尾仿佛一笔轻墨扫过，似有神韵。
突然，他的眼眸一转，看到了躲在障子门后偷窥的你。你心下一惊，慌忙离开了那道门缝，在门后蜷成一团，大气不敢出。
“既然事情已经办完了，我就不再耽误先生的时间了。”夏油杰露出一抹和善的微笑，好像他真的是个热心肠一样，“我还有事，恕不远送了。”
你听见脚步声朝这边传来，接着障子门便被“唰”地推开了。你屈起膝盖，紧紧抱着那件黑色衣服，把下巴埋进衣服里。
“睡得怎么样？”夏油杰柔声问，“我刚才吵醒你了吗？非常抱歉。”
你不知所措地看着他。夏油杰笑了一下，在你的身边屈膝落座后，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。
你听话地靠近他，把脑袋枕了上去。
“你不生我的气吗？”你小声问。他的大手温柔地抚摸着你，像在抚摸一只乖顺的小猫。
“为什么要生气？”夏油杰心平气和地看着你，“你又没做错事。”
“可是我昨天只顾着生气，一时冲动跑出去，让你担心了。”你垂着眼睛回答。
“是啊，我很担心你。”夏油杰摸了摸你的肩膀，“所以才放出了那么多咒灵跟着你，希望你没有被吓到。”
你摇了摇头，用有些执拗的语气对他说：“可我并不打算向你道歉。就算和你结下了无效的束缚，我也要履行我的诺言，一直保护你到最后一刻。”
“是吗？”夏油杰无奈地轻笑一声，“这可真是相当自我主义的发言啊。”
“不行吗？”你问。
“不，这没什么不好。”夏油杰体贴地用手指蹭了蹭你的脸颊，“虽然有点自私，但其中也包含了许多的自我肯定。”
“小玉，生活总不会一直顺遂，有时候难免会遇到冲突，即使是最亲密的人也不例外。”夏油杰温言细语地说，“坚持自己的想法是件好事。人生在世，这一点是很重要的。”
“那夏油大人可以和我合好吗？”你不争气地湿了眼睛，“我以后再也不想和夏油大人分开了。”
“好啊。”夏油杰的手指抚过你的发稍，“那我们就一直在一起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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豹豹有话说：
大刀就要来了，你们准备好了吗？ 乀(ˉεˉ乀)
